宋牧雪顾向澜第4章    

“没凭没据，仅凭丫鬟的一面之词定罪，这就是你们中原的规矩吗？”

顾向澜气势凌人，冷声呵斥。

旁边的下人们一时竟不敢动弹！

宋牧雪眉眼冷厉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他无缘无故就污蔑你不成？”

“小姐！奴婢所言千真万确！”

丫鬟吓得当即伏地求饶：“奴婢听得清清楚楚，那两人带着辽族口音，他们身上还带着跟沐公子一样的挂坠！”

这话落地，宋牧雪看向顾向澜：“你还有何话可说？”

“这挂坠在我们辽族比比皆是，来中原做生意的辽人也不在少数，这两样凭据，根本无法证明我跟那两人的关系，我不认！”

顾向澜轻昂着头，将丫鬟的话一一驳斥。

宋牧雪眼底的厌恶却更深一层，不耐冷笑。

“你倒是惯会狡辩！不知到了狱中经过刑讯拷问后，还能不能如此嘴硬？”

顾向澜身形一怔，心口紧攥。

他若是没理解错，宋牧雪竟是要对他严刑逼供？！

就在这时。

太师匆匆从外回来，抬手阻止：“牧雪，莫要冲动。”

这顾向澜身份存疑，此刻贸然送进官府，不是万全之策。

“将顾向澜软禁府中，先以寻人为重。”

太师一声令下。

宋牧雪这才放弃报官，可脸上的恨意却未曾消散分毫。

“顾向澜，你最好祈祷长风能安然无恙，否则就算是将你千刀万剐也绝不解我心头之恨！”

这话仿若惊雷打在顾向澜的头顶。

千刀万剐……

曾经的宋牧雪跟他说过，在中原最穷凶恶极的犯人才会被降下这样可怕的刑罚。

顾向澜哽着嗓子：“你就这般恨我？”

宋牧雪却根本懒得多看他一眼。

她挥手不耐烦对下人示意：“还愣着做什么？将他押去柴房关着，好好看守！”

“是！”

柴房里满是灰尘，不见天日。

顾向澜被关进来的第三日。

柴房门被打开，宋牧雪逆光出现在门口。

“我找到长风了。”

顾向澜多日未进食，虚弱地靠在柴堆边，闻言扯了一抹笑：“那是不是也该还我清白了？”

“还你清白？”

宋牧雪却轻笑一声，一步步走到他身旁，眸光冷凝：“我们是在出城的队伍里找到长风的，他跟几名大靖人被捆绑在轿底暗箱，如果没被发现，就要被当做奴隶送往辽北了！”

顾向澜拧了眉：“这与我何干？”

“经过审问，那领头的两名辽人正是你们辽北派来的奸细！”

宋牧雪陡然呵道，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来：“可巧的是，你猜他们在大靖的聚集地在哪儿？”

“就在你买下的那处庄子里！我亲自带兵去一网打尽的！”

“顾向澜，事到如今你还有何狡辩？！”

她狠狠甩手，顾向澜的脑袋磕在柴堆上，叫他眼前发晕。

他还要解释，宋牧雪已经不想再理他，扬声喊人——

“来人！将这辽族细作绑去官府！”

证据确凿，顾向澜百口莫辩。

不论是宋牧雪还是大靖官府，没有一个人相信他。

京兆尹扔下令签便定下了顾向澜的死罪！

被押送去刑场的路上。

顾向澜单独关在牢笼中，路边围观的百姓将手里的烂菜叶鸡蛋尽数砸向他！

“辽族细作！罪大恶极！去死吧！”

臭鸡蛋液顺着顾向澜的脸颊流下。

他被粗鲁拖上刑台，目光却只定定望着台下的宋牧雪。

“时辰已到！行刑！”

随着令签落地，刽子手高高举起大刀就要落下！

千钧一发之际！

马蹄声疾声骤起，一道凛冽女声传来——

“住手！我看谁敢动我大辽太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