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
名字是《他以为她是替身,他》的是作家湾弥子的作品,讲述主角那道,那张,阿星的精彩故事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
2025-07-08 16:54大萝卜
名字是《他以为她是替身,他》的是作家湾弥子的作品,讲述主角那道,那张,阿星的精彩故事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
>顾未明是娱乐圈只手遮天的影帝,我是医院里最冷情的心外医生。
>他总在深夜吻我时呢喃“小月亮”,我总在情动时唤他“阿星”。
>我们都以为对方是死去的初恋替身。>直到他为我挡下致命刀锋,
衬衫撕裂露出心口月牙疤——>那是我七岁时用烧红的铁片,
亲手烙在孤儿院男孩身上的印记。---雨水在窗玻璃上蜿蜒爬行,
将窗外城市霓虹的斑斓光点拉长、扭曲、融化成一片混沌的冰凉。
急诊科走廊特有的消毒水气味,混合着雨水的土腥,
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人体的铁锈般的血腥味,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。
凌生摘下沾了血污的一次性手套,指尖残留着橡胶的涩感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连续三台急诊手术,身体像被掏空又强行塞满冰碴,疲惫带着尖锐的寒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。
“凌医生!”护士长急促的声音穿透走廊的嘈杂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,
“刚推进来的,车祸,VIP通道!指名要你!”凌生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
眼底最后一丝属于“凌生”的倦怠被彻底封存,只剩下手术台上绝对冷静的冰层。她转身,
步伐没有丝毫拖沓,白色衣袂带起一阵冷风。VIP抢救室门口,气压低得能拧出水。
几个西装革履、神色冷硬的男人像铁塔般杵着,隔绝了所有窥探的目光。
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属于昂贵皮革被暴力撕裂的味道。凌生推门而入,
浓烈的铁锈味瞬间扑来。担架床上的人被小心翼翼地移动。
白炽灯冰冷的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身上。黑色衬衫被血浸透了大半,
湿漉漉地贴在精壮的胸膛上,昂贵的布料被撕裂多处,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伤口。
脸上也有擦伤,血污混着雨水,糊了大半张脸,但即便如此,
也无法完全掩盖那轮廓的深刻与锋利——高挺的鼻梁,紧抿的薄唇,下颌线绷得像刀锋。
他紧闭着眼,眉头死死拧成一个痛苦的结,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,几缕血丝蜿蜒而下。
凌生套上新的无菌手套,动作没有丝毫停顿。她俯身检查,手指稳定地按压他颈侧的脉搏。
跳动微弱而急促,像濒死鸟类的挣扎。“多处骨折,肋骨疑似刺穿肺部,
腹腔内大出血迹象明显,血压持续下降,准备紧急开胸探查!”她的声音清晰、冷静,
如同手术刀切开皮肤时的第一道指令,不容置疑。护士和助手立刻围拢过来,
器械碰撞发出冰冷的轻响。手术灯“啪”地亮起,
刺目的白光将那张布满血污的脸照得纤毫毕现。凌生拿起消毒棉,
擦拭他脸上靠近下颌线的血污。动作专业而迅速。
就在棉球擦过他下颌角一处不那么明显的旧疤时,凌生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像一粒微尘落进了精密运转的齿轮。只有极其短暂的一瞬,短暂到连她自己都几乎要忽略。
但那点微小的凝滞,却在她心底那片冰封的湖面上,敲开了一道细如蛛丝的裂痕。
一种荒谬的、早已被埋葬的熟悉感,如同深水下的暗流,冰冷地涌过脊椎。不可能。
她立刻掐灭这荒谬的火星。阿星,
那个像影子一样沉默、最终却无声无息消失在孤儿院无尽黑暗里的男孩,
早就死在那个地方了。连同她作为“小月亮”的那部分,一起腐烂掉了。
她甩开那点不合时宜的恍惚,目光重新聚焦,锐利如刀。手术刀划开皮肉的触感,
通过刀柄清晰地传递到指尖。胸腔打开,视野里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。
断裂的肋骨像狰狞的獠牙,刺穿了肺叶,暗红的血液不断从破裂的血管涌出。
凌生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,止血钳精准地夹闭出血点,吸引器发出单调的嘶鸣,
吸走不断涌出的血水。时间在无影灯下被拉长,每一秒都弥足珍贵。“血压!
”她的声音在口罩下显得有些闷。“65/40,还在降!”麻醉师的声音绷紧了弦。
“加压输血!肾上腺素准备!”凌生语速加快,手上的动作却稳如磐石。
汗水沿着她的鬓角滑落,渗入无菌帽的边缘。她全神贯注,
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片血肉模糊的战场和手中冰冷的器械。
就在她处理完一处主要的出血点,稍稍换手调整止血钳位置的刹那,
担架床上的人似乎被剧痛拉扯,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、破碎的**。
那声音微弱得几乎被心电监护的滴滴声盖过。但凌生听见了。那不是一个单纯的痛呼。
那是一个名字。“……月……亮……”气若游丝,含混不清,却像一道裹挟着冰锥的闪电,
毫无预兆地劈开了凌生大脑中那层厚厚的、用以隔绝过往的冰层。
“小……月亮……”三个字。破碎的,带着濒死的灼热气息,却像烧红的钢针,
狠狠扎进她尘封记忆的最深处。“小月亮”……那是孤儿院里,属于她一个人的名字。
是那个叫阿星的、像影子一样的男孩,唯一会唤的名字。凌生握着止血钳的手指猛地收紧,
指关节瞬间泛白。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,带来尖锐的刺痛感,
却无法压下心底骤然掀起的惊涛骇浪。手术灯的光线在她眼中恍惚了一下,
四周器械的冷光似乎扭曲变形。她强迫自己稳住呼吸,视线死死钉在暴露的胸腔内部,
不敢去看那张脸,仿佛多看一眼,某种坚固的东西就会彻底碎裂。“凌医生?
”旁边的助手敏锐地察觉到她瞬间的僵硬,疑惑地低声询问。“……继续!
”凌生猛地吸了一口气,冰冷的手术室空气灌入肺腑,
强行压下了那几乎要摧毁她理智的震动。她的声音依旧平稳,
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、更深的冷硬,“准备缝合受损肺叶!动作快!
”她的动作重新变得迅捷而精准,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失神从未发生。
只是那双握着手术刀的手,指尖的温度,比金属更冷。
手术在高度紧绷中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。当最后一针缝合线打结剪断,
凌生才感到一股迟来的、足以抽空所有力气的疲惫排山倒海般袭来。她后退一步,
靠在冰冷的器械台边缘,摘下手套,指尖冰凉。担架床上的人被推出手术室,送往ICU。
凌生没有跟出去。她独自留在空旷下来的VIP抢救室里,
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混合着,令人窒息。她走到水池边,一遍又一遍地搓洗双手。
水流冰冷刺骨,冲刷着皮肤,却怎么也洗不掉刚才那三个字烙在耳膜上的灼热感。
“……小月亮……”那个名字,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强行撬开了她精心构筑了十几年的堡垒。
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,孤儿院阴冷潮湿的角落,院长那张肥胖油腻脸上残忍的笑意,
还有……阿星。沉默的,总是用单薄身体挡在她前面的阿星。他下颌角那道疤,
是她被大孩子推倒,他扑过来护住她,磕在石阶上留下的。
他心口那个小小的、月牙形的烫痕,是她被院长用烧红的炉钩恐吓,他冲过来推开她,
自己却撞了上去……凌生猛地关掉水龙头,水流戛然而止。她抬起头,看着镜中的自己。
脸色苍白,眼神深处残留着一丝尚未褪尽的惊悸,以及一种被强行唤醒的、深不见底的疲惫。
她用力闭了闭眼。巧合。一定是巧合。一个濒死的人,意识模糊下的呓语,能代表什么?
这世上相似的下颌角疤痕,相似的轮廓,又能说明什么?阿星早就死了。
死在那个吞噬一切的黑暗里。她亲手埋葬了那个叫“小月亮”的自己,
才换来了“凌生”的新生。她深吸一口气,挺直脊背,
将眼底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冰层之下。她现在是凌生,
一个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心外科医生。过去的幽灵,无权打扰现在的生活。然而,
当她走出抢救室,回到医生值班室,打开电脑准备记录手术报告时,
屏幕上自动弹出的娱乐新闻头条,像一只无形的手,再次扼住了她的喉咙。
【影帝顾未明深夜遭遇严重车祸!伤势不明,剧组停工!】配图是一张高清宣传照。
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,姿态矜贵,眼神深邃如寒潭,
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疏离感。那张脸,即使隔着屏幕,即使带着明星光环的修饰,
即使是在神智清醒、状态最佳的时刻,也足以让凌生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。下颌角的线条,
那道极其细微、几乎被化妆掩盖的旧疤……还有那双眼睛的形状,
那眉骨与鼻梁衔接的弧度……轰——大脑一片空白。
手术台上那张因剧痛而扭曲、布满血污的脸,与屏幕上这张光芒万丈、俊美无俦的脸,
在凌生的眼前疯狂地重叠、撕裂、再重叠!是他!那个刚刚被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男人,
那个在昏迷中无意识呼唤出“小月亮”的男人……顾未明。这三个字,像淬了毒的冰凌,
狠狠扎进她的心脏。她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照片,手指无意识地蜷缩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
留下几个清晰的月牙印。身体里的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着不可能,
但视觉和听觉带来的双重冲击,却像蛛网一样层层缠绕上来,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那个被她强行压回深渊的念头,如同挣脱了束缚的恶兽,咆哮着冲撞她的理智。
阿星……顾未明……这两个名字,两个身份,如同断裂的磁石两极,
在她混乱的脑海中激烈碰撞,发出刺耳的噪音。几天后,顾未明从ICU转入了特护病房。
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身体依旧虚弱。凌生作为他的主刀医生,例行查房是职责所在。
推开那扇厚重的病房门之前,她在门口站了片刻,深深吸了一口气,
将脸上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都收敛干净,只剩下医生面对患者时职业化的平静与疏离。
病房里弥漫着高级鲜花和昂贵药品混合的味道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天际线,
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,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斑。
顾未明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,穿着柔软的丝质病号服,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双眼睛,
已经恢复了神采。那是一双极其锐利的眼睛。深邃,漆黑,像蕴藏着寒星的夜空。
即使带着病容,也丝毫不减其迫人的气势。当凌生走进来时,他的目光便精准地捕捉到她,
带着审视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探究,静静落在她脸上。
凌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的份量。如同实质的探照灯,
试图穿透她脸上那层职业化的冰壳。她垂下眼睫,避开那过于直接的视线,走到床边,
拿起床头的病历板,声音平稳无波:“顾先生,感觉怎么样?伤口还疼吗?”“疼。
”顾未明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,清晰地敲打在安静的病房里,
“但还能忍。”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凌生脸上,没有丝毫移动,“凌医生?”“嗯?
”凌生抬眼,目光落在病历板上,并未看他。“那天,”顾未明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词句,
又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,“我好像……做了个很长的梦。
”凌生的指尖在病历板的边缘微微收紧,指腹下的塑料板变得冰冷而坚硬。
她维持着翻阅的姿势,语调没有任何起伏:“麻醉和失血过多,出现梦境是正常的生理反应。
”“是吗?”顾未明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探究,“我梦见……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一个……地方。很黑,很冷。”他的目光像带着倒钩,紧紧锁住凌生低垂的侧脸,
“还有一个……看不清脸的人。好像……在哭。
”凌生翻动病历纸页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顿了零点一秒。纸张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
病房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。窗外的阳光似乎也变得有些刺眼。
“梦境的内容千奇百怪,往往没有实际意义。”她终于抬起头,
目光平静地迎上顾未明的审视。那双眼睛清澈、冷静,像冬日冻结的湖面,映不出任何波澜,
“顾先生现在需要的是静养,减少不必要的思虑,有利于恢复。”她的回答滴水不漏,
无懈可击。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,给出的最标准的医嘱。顾未明静静地看着她。
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,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,像是失望,又像是更深的疑虑。
他扯了扯嘴角,似乎想笑,却因为牵动伤口而微微蹙了下眉,最终只化作一个极淡的弧度。
“凌医生说得对。”他收回目光,望向窗外林立的高楼,声音恢复了一贯的疏离,
“那就麻烦凌医生了。”例行检查在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中进行。
凌生专业地检查伤口、询问感受、记录数据。顾未明配合地回答,
目光却总是若有似无地扫过她低垂的眼睫,她握着笔的手指,她平静无波的侧脸。
离开病房时,凌生甚至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,如同实质般黏在她的背上,
直到房门轻轻合拢,才被彻底隔绝。门关上的瞬间,凌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
才惊觉后背的衣衫,竟在刚才那短暂的几分钟里,被一层薄薄的冷汗浸透了。她闭上眼睛,
脑海里挥之不去的,是顾未明那双锐利如鹰隼、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,
以及他话语中那些刻意引导的碎片。他在试探。凌生用力攥紧了拳头。指甲再次陷入掌心,
疼痛让她混乱的思绪获得一丝短暂的清明。无论他是不是阿星,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试探,
她都必须守住“凌生”这个身份。过往的幽灵,必须被永远封存。然而,
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,便不会轻易停下。顾未明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。半个月后,
他已经能下床进行简单的活动。他出院的那天,是个阴沉的下午。凌生最后一次查完房,
在病房门口与他告别。他换下了病号服,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大衣,身姿挺拔,
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,几乎看不出不久前曾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。
周身重新萦绕着那种属于上位者的、疏离而强大的气场。“这段时间,有劳凌医生。
”顾未明伸出手,声音低沉平稳,听不出太多情绪。凌生犹豫了一瞬,
还是伸出手与他礼节性地轻握了一下。他的手掌很大,指节分明,
带着一种属于男性的力量和微凉的温度。触感陌生而清晰。“职责所在,顾先生客气了。
”她收回手,语气平淡。顾未明看着她,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,似乎想说什么,
最终却只是微微颔首。他的特助和保镖簇拥着他,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凌生站在原地,看着那空荡荡的走廊尽头,心头却没有预想中的如释重负,
反而像是压上了一块更沉的石头,沉甸甸地坠着。她以为交集到此为止。几天后的深夜,
凌生刚结束一台耗时漫长的手术,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自己位于市中心高层公寓的家中。
打开门,迎接她的依旧是空寂冰冷的黑暗。她甩掉高跟鞋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
摸索着打开玄关的灯。暖黄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门口的黑暗。她的动作猛地僵住。
客厅的沙发上,坐着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。顾未明。他姿态放松地靠坐着,
长腿交叠,手边放着一杯清水。客厅只开了沙发旁边一盏落地灯,
昏黄的光晕勾勒出他深刻的侧脸轮廓,一半在光里,一半隐在阴影中,显得更加深沉难测。
他似乎等了一会儿,听到开门声,才缓缓转过头,
目光精准地投向站在玄关、如同被钉在原地的凌生。“回来了?
”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,低沉而平静,仿佛他出现在这里,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。
凌生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都冲向了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。她站在玄关的灯光里,
像一座骤然失去温度的冰雕。所有的疲惫瞬间被高度戒备的寒意取代。
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撞击的声音。“顾先生?
”她的声音因为紧绷而显得有些干涩,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她的目光扫过门锁,完好无损。
顾未明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端起水杯,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,喉结滚动。放下杯子时,
发出轻微的磕碰声,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。他抬眸,目光如同实质的网,
将凌生牢牢罩住。“凌医生似乎很意外?”他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,眼神却锐利如刀,
“我出院那天,忘了问凌医生一个问题。”凌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挺直脊背,
迎着那道极具压迫感的目光:“顾先生有什么问题,可以白天到医院找我。私闯民宅,
恐怕不太合适。”“私闯?”顾未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低低地笑了一声,
那笑声里却没有丝毫暖意,“凌医生误会了。这套公寓,恰好在我名下。
我来看看自己的房产,顺便,等房子的租客回来,问个问题。算私闯吗?”凌生如遭雷击!
她租住这里两年,从未见过房东,所有事务都由中介处理。她只知道房东姓顾,
一个非常常见的姓氏。她从未将那个遥远的、模糊的“顾先生”,
与眼前这位光芒万丈、权势滔天的影帝联系在一起!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。这不是巧合。
绝不可能是巧合!“你想问什么?”凌生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,像淬了冰。
她不再试图掩饰自己的戒备和敌意。顾未明站起身。
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光线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,一步步向凌生走来。
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叩击声,每一步都像踩在凌生紧绷的神经上。
他在距离凌生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。距离太近了。
凌生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,感受到他身高带来的压迫感。
她不得不微微仰起头,才能对上他的视线。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,
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紧绷而戒备的脸。他微微俯身,目光如同探照灯,一寸寸扫过凌生的眉眼,
鼻梁,嘴唇……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和一种令人心悸的疑惑。那眼神太过复杂,
太过灼热,像要穿透她皮囊的伪装,直抵灵魂深处。“凌生医生,”他缓缓开口,
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,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探究,“我们……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
”他问得极其缓慢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唇齿间碾磨出来,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沉甸甸的试探。
“在……很久很久以前?”“轰——”凌生的脑海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,
所有精心构筑的堤坝在瞬间被炸得粉碎!那个她死死压抑、拼命否认的念头,
那个关于“阿星”的幽灵,被顾未明这句话,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,**裸地撕扯出来,
暴露在两人之间这咫尺的距离之下。昏黄的灯光下,他的脸近在咫尺。
下颌角那道细微的疤痕,眉骨熟悉的轮廓,
份被时光打磨得更加锐利、却依旧让她灵魂深处某个角落为之震颤的熟悉感……空气凝固了。
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。凌生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轰鸣声。
她看着顾未明那双深不见底、此刻却燃烧着某种疯狂执念的黑眸,
底那份与自己如出一辙的、混杂着震惊、痛苦、狂喜和不敢置信的惊涛骇浪……所有的伪装,
所有的冰层,在这一刻,彻底分崩离析。她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那些被刻意遗忘的、属于孤儿院的黑暗碎片,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,
咆哮着涌入脑海——阴冷的房间,院长肥胖脸上狰狞的笑,烧红的炉钩散发的焦糊味,
挡在她身前那个单薄却无比坚定的背影,
心口那个小小的、月牙形的烫痕……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,
一种巨大的、足以将她撕裂的荒谬感和宿命感攫住了她。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,
模糊了视线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“阿……星?”两个字,破碎得不成调,
像濒死小兽的呜咽,从她颤抖的唇瓣间艰难地挤了出来。
带着积攒了十几年的绝望、寻找和……不敢奢望的确认。这一声呼唤,如同解除封印的魔咒。
顾未明眼底最后一丝不确定的冰层彻底碎裂!
巨大的、排山倒海般的狂喜和痛楚瞬间淹没了他。他猛地向前一步,伸出双臂,
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,将眼前这个浑身颤抖、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的女人,
狠狠地、紧紧地拥进了怀里!力道之大,几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冰冷的西装布料里。
他的下巴重重地抵在她的发顶,滚烫的、带着剧烈喘息的气息灼烧着她的头皮。
凌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疯狂地跳动,如同密集的鼓点,
沉重地敲打着她的耳膜。“小月亮……”一声沙哑的、饱***无尽痛楚和失而复得的哽咽,
如同叹息,又如同最深的诅咒,沉重地砸落在她的耳边。“我的……小月亮……”好的,
我们来把这段双替身的***拉长,深入挖掘他们如何将对方当作影子,
又如何痛彻心扉地失去,最终在绝望的深渊里发现那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的爱人,
正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故人。---**(接上文:顾未明紧紧抱住凌生,
确认彼此就是失散多年的阿星和小月亮)**那一晚,凌生的公寓不再是冰冷的巢穴,
而是被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排山倒海的过往所淹没的孤岛。他们紧紧相拥,
仿佛要将错失的十几年时光都挤压进骨血里。顾未明——或者说,
那个曾经在孤儿院用瘦弱身躯保护她的阿星——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的头发,她的脊背,
仿佛在确认这不是一场太过美好的幻梦。凌生埋首在他带着雪松与消毒水气息的胸膛,
眼泪无声地浸湿了他昂贵的丝质衬衫,积压了十几年的委屈、恐惧和寻找,在这一刻决堤。
他们断断续续地讲述着各自的“死亡”与“重生”。顾未明(阿星)的声音低沉而压抑,
带着刻骨的恨意:“那个富豪,姓赵。他儿子酒后撞死了人,需要顶罪。
他们看中了孤儿院无权无势、死了也没人在意的我。‘顾未明’这个身份,
是他家一个早夭的远方亲戚的。他们把我关起来,用尽手段让我屈服……但我活下来了,
小月亮。我装傻,顺从,像一条最忠诚的狗,暗地里收集他们所有的罪证。
整整五年……直到我找到机会,把证据送到能扳倒他们的人手里。赵家倒了,
我‘顾未明’也‘死’了,用新的身份,拿回了属于‘顾未明’的一切,
也彻底埋葬了‘阿星’。”凌生(小月亮)的指尖冰凉,紧紧抓着他的手臂,
仿佛怕他再次消失:“是院长……李国富。他折磨死了小豆子,我们撞见了。他怕我们告发,
想灭口。他派人追我们……我亲眼看着你,阿星,为了引开他们,
跑向另一个方向……我以为你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,“我拼命跑,
躲进下水道……后来被一个拾荒的老奶奶救了。她帮我躲藏,
最后想办法让我顶替了一个偏远山村意外身亡的女孩‘凌生’的身份。我拼命读书,
就是为了当医生,想找出李国富犯罪的证据,也为了……找到你,哪怕只是一具骸骨。
”身份揭开的瞬间,巨大的喜悦过后,是更深沉的痛楚和后怕。原来他们一直就在彼此身边,
却隔着层层叠叠的身份伪装和刻骨铭心的误会,互相折磨,把对方当作慰藉伤口的影子。
出院后的顾未明,开始以更强势的姿态介入凌生的生活。他不再是那个疏离的影帝病患,
而是带着失而复得的珍视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。他替她处理掉所有琐碎的麻烦,
给她公寓里添置昂贵的、符合“顾太太”身份的一切。他会在深夜结束拍摄后,
带着一身疲惫来到她的公寓,只为抱着她入睡,仿佛这样才能确认她的存在。然而,
最初的浓情蜜意之下,阴影悄然滋生。凌生发现,顾未明总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,
用一种她看不懂的、混杂着痛楚和怀念的复杂眼神凝视她。那眼神,穿透了她,
落在某个虚无的远方。一次,他们在公寓的露台看城市的灯火。晚风吹起凌生的长发,
拂过顾未明的脸颊。他下意识地抬手,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,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就在凌生心头微动时,却听到他近乎呢喃的低语,声音轻得像叹息,
却如冰锥刺入她的心脏:“小月亮……也喜欢这样看星星……”凌生的身体瞬间僵住。
晚风带来的暖意消失殆尽,只剩下刺骨的冰凉。她猛地转头看他,他却仿佛毫无所觉,
目光依旧落在璀璨的星河深处,带着沉湎于回忆的温柔。他不是在看她。他是在透过她,
看那个记忆里模糊的、已经“死去”的小月亮!一股尖锐的痛楚和巨大的荒谬感攫住了凌生。
她忽然意识到,眼前这个紧紧拥抱着她的男人,这个她失而复得的阿星,
他深爱的、他为之改名换面、为之苦苦寻找的,是那个“小月亮”的影子,
是过去那个无助的、需要他保护的女孩。
不是现在这个冷静、独立、手上沾染过鲜血(院长派来的杀手)才得以生存下来的“凌生”!
她挣脱开他的怀抱,声音冷得像冰:“顾未明,你看清楚,我是凌生。
”顾未明似乎才从回忆中惊醒,看着她骤然冷下来的脸,
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被打扰的不悦:“我知道你是凌生。但你也是小月亮,我的小月亮。
”“不!”凌生几乎是低吼出声,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恐惧喷薄而出,
“我不是你记忆里那个只会躲在你身后哭的小女孩了!阿星死了!小月亮也死了!
活下来的是凌生!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凌生!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!
尤其不是我自己过去的替身!”她的话像利刃,划破了顾未明刻意维持的温情表象。
他脸色沉了下来,眼中那份失而复得的珍视被一种冰冷的审视取代。他上前一步,
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:“替身?凌生,你搞清楚,你就是她!我找了你十几年!
你现在告诉我,你不是她?”“我是!”凌生迎视着他,眼神倔强而痛苦,“但你要的,
是过去那个影子!你看着我的时候,是在怀念过去!你爱的不是我现在的样子,
你爱的是那个被你保护、已经‘死去’的小月亮!”争吵如同骤然降临的暴风雨,
激烈而伤人。那些被身份揭开的喜悦所掩盖的裂痕,在现实的碰撞中狰狞地暴露出来。
顾未明习惯了掌控一切,习惯了凌生(小月亮)的依赖。他无法理解,
也无法接受她如此尖锐地否认过去的自己,否认他们共同拥有的、刻骨铭心的过去。
在他看来,她就是小月亮,小月亮就是她,这根本无需辩驳。她的抗拒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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