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年之光全新第17章    

见到沈之年时，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，如今瘦骨嶙峋，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。
「爸，妈回来看你了。」
儿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。
沈之年缓缓地睁开眼睛。
在看到我，浑浊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光亮。
「阿黎……」
他想要坐起来，却因为没有力气，又无力地倒了下去。
「你来啦……」
沈之年伸出手，想要触碰我，却被我躲开了。
我注意到，他的手上戴着两枚戒指。
沈之年没有恼，反而释然一笑。
「阿黎，你知道吗？你不在的日子，我每天都在做同一个梦。梦里你哭得可伤心了……」
我看着他，淡漠不语，任由他絮絮叨叨地说着。
说了许久，他忽然看向我。
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，目光也变得澈亮，一如梦中那个十八岁的少年。
「有时候啊人甚至不能原谅自己。
「阿黎，对不起。这份感情，我让你失望了。」
我微微皱眉，想说什么。
沈之年的目光却又开始渐渐涣散。
他挣扎着想要抓住我的手，就像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。
「阿黎，你说，如果……如果我没有***，我们之间，会不会有一个……不一样的结局？
「你会不会陪我走到最后？」
他浑浊的双眼里，闪烁着一丝希翼。
我摇摇头，平静地说道：「不会的，沈之年。
「这世界上，没有如果。」
沈之年笑了笑，声音沙哑苦涩：
「是呀……没有如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