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难以言喻的、被彻底剥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耻感。我几乎是凭着本能,踉跄地逃离了操场那片地狱。脚步虚浮,像踩在棉花上。周围的景物在视野边缘模糊晃动,那些刻意压低的议论声、指指点点的目光,如同无数细小的芒刺,扎在背上。“就是他,吐了的那个……”“真行啊,校花表白都能吐出来……”“啧啧,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……”我把自己关进了教学楼顶层那个几乎废弃的男厕隔间。这里光线昏暗,只有一扇积满灰尘的高窗透进浑浊的光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残留的刺鼻气味和陈年污垢的淡淡腥臊,但比起操场上的喧嚣和恶臭,这里反而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