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嘴角噙笑,“夫君可觉哪里不妥?”裴霁搁下茶盏,眼睑低垂,勉强压下了眉间的不耐。“夫人办事向来妥帖。”我将档册往他的方向又推了推,“既如此,那请夫君过目吧。”他缓缓打开,只扫过一眼,便又摔回在桌上。面色铁青,眼中迸出冰冷的怒意。“你让贺阿双嫁给商户之子?“士农工商,商最为低贱。“她是我的救命恩人,你此举到底是在作践谁?”字字句句砸下来,是我从未见过的失态模样。我被惊得还未来得及解释。门外却有下人来请裴霁。“阿双姑娘自昨夜便时不时呕吐,到今晌午水米未进,眼下正哭着说水土不服,求爷儿放她回去。”裴霁